Tuesday, 30 September 2008
粉红马蒂尼
我每次看《Wall . E》反盗版的预告片都觉得画面没有吸引力,引领翘首的反而是后面的配乐,一种星际冒险的兴奋在蓄势待发,看过电影后更是觉得预告片的配乐比电影本身的还要传神。我一直都记得那短短的几节旋律,说不出的熟悉,好像是什么经典音乐的间奏。直到最近我mp3里的shuffle功能从我的音乐档案中抓出了这段旋律, 我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关键旋律搜寻100%吻合,原来是出自“Brazil”这一首经典名曲的间奏。
我听的是粉红马蒂尼(Pink Martini)97年的版本,原是三十年代的巴西名曲。那短短的间奏旋律给《Wall . E》放大了之后,竟是一片浩瀚的星际版图。粉红马蒂尼的这首cover比较婉约,没有其他版本的强烈Samba风,可是那一段间奏无论在哪一个版本都是那么的鲜明,如今还被注入了Sci-Fi风,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还能不断的被重新诠释,你除了很没有创意的说:经典就是经典,你还能怎么说呢?
说起粉红马蒂尼我就收不了口。这个美国团体动辄就至少十四个人,拉丁爵士蓝调,每个乐手各司其职的表演起来,谱出浓郁的异国情调(最新的唱片还有中东和日本音乐),那种big band的感觉实实在在,就像在演奏厅里听的一样,你要买他们的唱片,摇滚角落卖马币100,可是物有所值,你可以一个一个乐器挑来听,精明消费准没错了。
前两张《Sympathique》和《Hang On Little Tomato》乐团的风格强烈,是纯音乐的表演,主音歌手可以是任何人,是一个声音乐器,和谐的和所有的乐器融为一体。可是时间累积下来,主音歌手China Forbes的形象超越团体,她现场表演的妙曼舞步和歌声,感染了很多人,渐渐的乐迷以为她就是Pink Martini。这种个人风格化的演变对一个乐团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去年刚刚开始听他们的那张《Hey!Eugene》时就有点愕然,“Everywhere”和点题作“Hey! Eugene”虽然是很棒,可是歌曲路线忽然变小,,Forbes从乐队中走前来和你说她的小心事。对于喜欢Pink Martini的整体大格局音乐的乐迷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小遗憾。
Sunday, 28 September 2008
CARLA BRUNI
以为卡拉布鲁妮(Carla Bruni)飞上枝头后就好好当她的法国第一夫人了,可是洋人哪有相夫教子这样的故事?我们的西蒂只是嫁了个拿督,就已经半个身子躲进山里,唱歌对我们的天后来讲是苦差,嫁了个好人家,没有必要再粉墨登场。
法国电影里常有女主角在自言自语,说起话来像唱歌;几年前,卡拉布鲁妮的首张专辑“Quelqu’un m’a dit”(有人对我说),慵懒的在呢喃,听不懂,却有画面。我如果压力大了,想到法国去,最快捷有效的方法就是放她的这张专辑。
嫁入总统府还没到一年,布鲁妮的新歌出炉了。专辑名称“Comme si de rien n’etait” (装着没有发生过),果然是当总统夫人的名号没到,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继续呢喃,继续抱起吉他唱她那些云淡风轻的人生。我们的部长夫人在掌声拥簇下唱完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就已经才华洋溢了。
快乐肥安
当乔治男孩在毒品和性丑闻里继续沉沦的时候,他的干“妹妹”安东尼(Antony And The Johnsons的主音)在另类歌坛越攀越高。同样是易装族,声线却讽刺性的同样低沉粗犷,安东尼(我的朋友叫他肥安,可见他没有比乔治男孩美丽)的歌让人忧郁得想哭。他们俩合唱的那首“你是我的妹妹”,连风骚的乔治男孩被感染得像一个得了忧郁症的师奶。
这首收录在肥安备受好评《我是一只小小鸟》的专辑已经是三年前的作品了,专辑了全部的歌曲从和家庭暴力到死亡的主题无处不在,当然还有他的言志作品“今天我只是男孩”,肥安唱“有一天我长大后,我要成为一个美丽的女人”,绝对是校园我的志愿禁歌版本,听起来好像很搞笑,可是在他歌声的悲情的感染下,竟有一种千山我独行的悲壮孤独感觉。
他的新专辑快要推出了,粉丝们(包括了很多歌手)都很期待。他说这一次歌曲风格比较平均,没有那么阴暗,我们很快就知道肥安有没有比以前较快乐一点。
Saturday, 27 September 2008
RUFUS WAINWRIGHT
哥哥张国荣的生忌刚刚过去,“红”这首歌你或许已经淡忘了,却忘不了那双高跟鞋的红。
在当年性关于他倾向扑朔迷离的时刻,他在一场演唱会易装出现,长发披肩,身著短裙,双脚撑着一双火红的高跟鞋,无关谐星的扮嘢搞笑,妩媚的踩着禁忌的舞台边缘,一些人看到了女神,一些看到了女鬼,施施然(飘飘然)的从柜子里窜出来。
我们的东方高跟鞋已经作古,西方原来也有一个高跟鞋男歌手,风华正茂的Rufus Wainwright,美国当今最闪耀的创作歌手。
原籍加拿大的Rufus Wainwright也是一位出柜歌手,他也做过同样的东西。在他向女伶Judy Garland致敬的演唱会上(Rufus Does Judy at Carnegie Hall),也是忽然间易装出现,头戴高帽,百老汇式的一件男装大衣批身,穿起来像是一件连身短裙,裸露的修长大腿,就穿了一双黑色高跟鞋。
他这个演唱会掀起了很大的热潮,那种程度,你可以想象好像张国荣开了一个向葛兰致敬的演唱会,然后易装演唱“我要你的爱”那样的新鲜。
比起张国荣的经典红鞋,Rufus的这个易装版明显的性感不足,搞笑有余,加上他唱的是三四十年代的Big Band Jazz,看起来就像泰国的对嘴易装秀,充其量,他更是是一个不够美的粗线条drag queen。
如果你不认识这位歌手,这样的介绍,你大概以为他唱的歌都是妖气冲天的娘娘腔。可是实情刚刚相反。出道十年,今年才35岁的Rufus的音乐造诣深厚,歌曲有大量的古典音乐元素。有大教堂福音的凝重氛围,彷如有天使围绕,可是歌词却不单纯,关于混乱城市,关于同志爱情,关于吸毒堕落。
Rufus曾经翻唱过诗人歌手李欧纳科恩的“Halleluja”,那是所有翻唱我最喜欢的版本,你或许并不陌生,电影《史瑞克2》的电影原声带就收了他的版本。可是奇怪的是在电影本身,这一段全场戏唯一的哀伤情节,却是由另外一个歌手所唱的。
曾经因吸毒几乎断送前程,Rufus近年来的歌曲有劫后余生的反思,他的作品比以前更有生命力。最新的作品《Release The Stars》真的释放星光,轻轻挥手一撒,就星光万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