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22 November 2009

一日三餐

 

因為決定了 深刻

你看到了太陽

反映在早餐的碗底

嗅到了一整片松林冷颼颼的空氣

在意大利面錯綜的澄黃脈絡里

(和 松鼠指甲抓過秋水的蕭索味道)

聽到了召喚珊瑚扭擺狂舞的海洋弦樂

觸摸到鰓邊鐵鉤的尖銳

猩紅色的 在酒杯里冷冷的看著

想和你說 陽光穿透葉子的感覺

最溫暖

Friday, 20 November 2009

征求出版

 

佐兄:

此乃小弟與加愛小姐經歷人生總結80多年后之嘔心瀝血巨作。一個人絕無能寫出這攸關個人歷史加人類歷史的浩瀚史詩。兩人的力量讓此作品更透徹更宏大。大概一個說法,里面探討的是存在主義的虛與實,色與空。

佐兄如果肯花時間一一細讀,我們將感激不盡,如蒙厚愛,決定付梓,更是欣喜若狂。

如下。

 

書名: (超)極短篇之長篇小說

作者: 加愛+馬哥合著

 

彌留的時候,他嘆了口氣。很長的的一口氣,一生人就在那口氣裡化去。

 

(全書完)

小鯨去這里做功課

 

小鯨,你可以替我去這里做功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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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一碗意大利面DSC0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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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叫什么cafe,soi 26, Emporium那個站下去,讓你自己一路去找找。

(超)極短篇之長篇小說

 

彌留的時候,他嘆了口氣。很長的的一口氣,長得可以裝完他這一生人的回憶。

Thursday, 19 November 2009

德國啤酒

 

微醉

發現無關痛癢 沒有重量的

快樂

噓!小心輕放

別干擾了羞怯的幸福

怕 禁不住吃吃的笑

抖落了一臉暈紅

體驗快樂一寸一寸的

蒸發

Wednesday, 18 November 2009

偵探一二事

上個月去曼谷,旅館附近有兩間二手書店。

一間是本地人開的,舊書雜亂的橫閣在書架之間,想必是剛剛營業時,還有力氣分類得仔細的書架已經被淹沒了,浮浮沉沉還保持著當日得體的姿態。這個老板沒有一般二手書店主人的那些傲氣,那些常常把自己當成是其中一本舊書般的不動聲色。他還會跟我介紹書,說拿多了,會再給我一個折扣。這樣親切讓我買了不少,我一向就不是一個聰明的消費者。

另外一間是老外開的。整齊、干凈、還有咖啡。價錢當然比較高。我在離開曼谷前造訪,知道自己要什么,我走到三樓的偵探部。

出發到曼谷前剛剛讀了喬治西默農(George Simenon)的《屋里的陌生人》,這位法國人寫的偵探小說很合我的口味,我一下子就決定了以后還要看他的書。這家二手書的西默農是小小一本的系列,通俗小說的小開本,很有味道,價錢可不便宜,合起來都要馬幣25一本,我要趕著去機場,這樣要不要的斟酌讓我很快就放棄不買了。

×××

小馬和我說讀了東野圭吾的《信》感動了,這樣的讀后感最讓我忍耐不住的了,我就去買了。(你看,我是一個那么不精明的消費者,道聽途說的,二話不說就去買了,但畢竟是小馬說的,不是路人甲。)

我還多買了一本《白夜行》。

我讀完了《信》才知道感動的地方在哪里,可恨自己一開始就當偵探小說來看,表錯了情,這和穿錯衣服去錯派對一樣,無關派對的事。

倒是《白夜行》花了我不少睡眠的時間。剛看不久就出現了那個死人(“那個死人”在偵探小說是一個特別名詞,往往猙獰的出現在書開始的前兩頁,沒有他,就成不了小說),他有一間當鋪,警察一開始的查辦就碰到了不少去這間當鋪典當東西的人。

我要說的就是這里。我放下書,覺得寫偵探小說拿當鋪來做背景是多么聰明的一件事。我開始幻想如果是我寫的話,我會整本書如數十二金釵般的把每個當鋪的客人都一一搬出來,說了很多和命案無關的小人物秘密,直到最后兇手出現為止。可是這樣下去,我又表錯情了,偵探小說寫不成,倒寫了社會小說。

幸好東野圭吾的警察沒有再往下查。

×××

我讀的第一本偵探小說是阿嘉莎的《東方快車謀殺案》。我幾乎淡忘了所有的情節。可是永遠忘不了那件中國絲綢的紅色睡衣,繡了一條龍的睡衣。我有時候坐上火車,總會在另外一個車廂,看到一角紅色的中國絲綢,一轉眼,連人帶龍,就不見了。

Tuesday, 17 November 2009

反覆

 

“某些歷程是不管怎么樣都不會改變的,我這樣想。而且如果不得不和這些歷程共存的話,我們能夠做的,只有靠執著的反覆來改變(或彎曲)自己,只能把這歷程納入自己人格的一部分。” -- 村上春樹

像你卷起了厚厚的星洲日報星期刊打死了那只壁虎下個星期還會有另外一只匆匆的爬過你的飯桌

像你點了一根煙說這是最后一根明天會抽得比任何一天都兇

像你剛剛培養起來的睡意然后就碰到了被某章不得不讀完的情節

像你看過了一幅不一樣的山水明顯的只是一幅山水你就開始懷疑這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隱喻

像你明明已經知道了卻還會繼續讓自己迷惑并享受著好讓自己可以從容的犯錯(并后悔著)

像你日復一日的生活

日復一日的死去

Thursday, 12 November 2009

小學的禮堂

 

我忽然間想起小學的禮堂。

回家的路上,不知道腦筋里路標錯亂的迂回路線是怎樣的把我帶到那里去,可能是韋瓦迪的春天,我想起那些午后最后的一堂課,下了雨嗎?也是可以的。老師帶我們魚貫進入禮堂,空蕩蕩的禮堂,那里有一臺電視,以及,一個書櫥。

那時電視要在下午五點才有節目,在那之前是一片雪花,還是是五顏六色的那一粒球?不記得了。老師開了電視,竟然有畫面,五點之前電視有畫面對我來說是一個讓人興奮流淚的恩賜。

黑白的節目,兩個很奇怪的大人生硬的表演,說每一句話都要重復,說的是英語,背后貼著古典樂的英語。如此這般的一直重復,我以為那是過場,等著scoobydoo跳出來,一年來的那一節課,這只狗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好長的一段時間,我害怕古典樂,古典樂猶如一個失望的象征。我由此想起了發條橙的埃利斯,聽到貝多芬的九號交響曲就會嘔吐,我相信,我在那些無止境的午后,或許下了雨的午后,被老師,被電視畫面上的怪叔叔,全班,集體洗腦。

從你腳尖問你

 

我問:

踢過中環石板

挑起梳邦灰塵的你 的  腳尖

踮著性愛的禁忌

戳破文字的曖昧

 

“喜歡   桃紅色指彩嗎?”